乌克兰危机中,“民主自由”再次成为美国喋喋不休的“圣经”。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多次强调要捍卫“一个民主、繁荣和安全的乌克兰”,对抗俄罗斯“威权”,俨然一副“正义使者”派头。美国何以如此言之凿凿?这一切,还得从与美国同处西半球的拉丁美洲说起。
前段时间,拜登谈及拉美时声称,“他们离家偷渡美国,因为那边确实面临问题”“拉美不是美国后院,而是美国前院”。一番示好,却惨遭拉美网民回怼:“重点不在前院还是后院,而在于时至今日竟然还把拉美视为‘美国的院子’。”有媒体总结,“归根结底,拜登就是奉行门罗主义。”
“门罗主义”正是美国对外干预叙事的起点,它先将拉美强行划为美国“后院”,后将美国的院墙逐步推至全球。基于“门罗主义”,美国对外干预叙事套路也经历了数次转变。
1823年,美国第五任总统门罗发表国情咨文,反对欧洲国家干预美洲国家独立运动,宣告“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”。美国将拉美视为“后院”肇始于此,以抵御干预为名、行干预之实的歪理由此诞生。
19世纪末,美国以“门罗主义”处理委内瑞拉与英属圭亚那间边界争端,将对外干预思想付诸实践,宣告“美洲是美国人的美洲”。其思想基础是,美国作为“种族高等”的“盎格鲁——萨克逊国家”,理应“保护”西半球“落后”国家。言下之意,你们管不好自己,因此我不得不管,但不能让别人管。
20世纪初,时任总统西奥多・罗斯福强调,秩序的缺失源于“不够文明的国家或政府”没有履行好自身义务,而“文明”美国必须担任“国际警察”维护秩序,宣告“世界是美国人的世界”。弦外之音,你们太不文明,因此我必须干预!
到了威尔逊时期,美国开始强调,已实现自由民主“普世价值观”的美国理当引领他国发展,从而提炼出“美国例外论”,使美国进军欧洲战场师出有名。潜台词,民主自由是好东西,你们都该做到又都做不到,那我就不得不教育你们!
此后,从“四大自由”“保卫自由世界”,到“人权外交”“推进全球民主化”,历届美国政府虽然战略与手段不同,但始终基于所谓“普世价值”,自扮“被动的利他主义者”,将对外干预伸向世界各个角落。
除持续针对所谓“非良治”国家外,“门罗主义”也将野心投向可能威胁美国霸权的苏联(俄罗斯)和中国。到新世纪之交的小布什政府期间,依托唯一超级大国地位,美国的“门罗主义”和对外干预达到顶峰。
21世纪以来,随着美国实力优势逐渐缩水,奥巴马政府降低调门,其国务卿一度表示“门罗主义时代已经终结”。然而这也是明退暗进。奥巴马政府加速推进拉美政坛“右转”,也让盟友为美国维护霸权买了更多的单。
特朗普政府则大搞“美国优先”,以“退群”“筑墙”等蛮横手段打造了“新门罗主义”,将矛头转向中国,诬蔑中国“威权”、“专制”,悍然发动对华贸易战。
拜登政府上台后再翻大饼,改为对受损的美国道义形象和与盟友关系修修补补,逐步重新“入群”,对拉美不时示好,从阿富汗撤军,在中东事务上降低调门。
但拜登政府举办所谓“民主峰会”,提出建立以价值为驱动的“重建更美好世界”计划,不过是画加强版民主自由“大饼”,继续老一套的“价值观外交”。
对“民主自由状况不佳”的拉美、中东、非洲等地发展中国家,美方还是继续以“他们那确实面临问题,我们还得努力”这套说辞保持施压。
对于“最严峻竞争者”中国,拜登政府延续特朗普政府的贸易科技文化措施,泛化对华竞争叙事,在涉台、涉疆、冬奥上也没少“忙活”。
乌克兰危机以来,美国忙着攻击俄罗斯,对华火力稍受牵制,但还要向中国这个非当事方转嫁矛盾,基于虚假信息对中方频频发难。
说到底,美国对别国“民主自由”的考量,是“先有答案后找题目”。“民主自由”是“门罗主义”内涵的重要延伸,也是美国敝帚自珍的“杀手锏”。
但乌克兰危机再一次证明,美国的点火和拱火,反而一把火烧光了乌克兰人民的民主希望,带来流离失所、无家可归的绝望。即便身披所谓“民主自由”的伪装,“门罗主义”的实质还是美式霸权。
假普世价值之名,基于祸心和私利进行对外干预,说得再好听,又能走多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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